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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问】全地形魔鬼滑手Tony Trujillo,VANS铁血汉子TNT

作者: Skate Daily 发表于: 2015-04-02 评论: 0 查看: 0



不得不说视频短片已经成为当下滑板运动的另一个里程碑,而Tony Trujillo无疑是个中的最佳代表。他是风格杠杠的全地形魔鬼;是处于人生巅峰的居家好男人;是每天都按耐不住躁动的心的纯粹滑手;总的来说就是无怨无悔的真汉子。Trujillo刚结束Antihero的Destination Unknown和Van出品的视频拍摄,现在这个In Words的采访是对滑板运动在2015年新气象的一个窥视。
 
当他解释说这次的旅行只是纯粹的滑板时,你是很难质疑到他的,因为他穿上TNT的表现简直是吊炸天。




记得上次跟你聊天还刚好是万圣节前,你那时一直提起你的儿子,他叫Waylon,对吧?
对的,就是Waylon。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问过你这个问题,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名字叫 Waylon Jennings艺术家的缘故?
额,我们当初给他取名字的时候有在写字板上列出了一长串名字,但是就是没有合适的。直到出院的时候我们都没确定下来,我们只是想着再等等看吧。
 
你上次有说他在学校闯祸了对吧?
没错,他经常到处躲猫猫搞得老师找不到人。不过他真正闯祸的唯一一次是在家长会上,他消失了20分钟都没有人意识到,然后学校的大门又是开着的,大家还以为这20分钟他已经不知溜出到哪去了。这真的很吓人!

现在他几岁了?
6岁。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刚好开始在学校胡闹——比如说开始到处去逗大家笑。
这个Waylon可没少做,他现在可是班里的活宝。这点他是遗传了他的外祖父,他外祖父就是靠这个来逗小孩子笑,渐渐地他也就学会了这些招数。不过他的优点就是你让他什么时候停他就能立马停下来。
 
哎哟,不错哦。
是的。
 
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还有你有没有哥哥姐姐之类的?
就一个姐姐。
 
那她应该有带你装逼带你飞过吧。
没错,我就是通过她的一个朋友开始接触的滑板。
 
不是吧,这么爽。
以前他每次来我们家我都会找他借滑板玩,你知道滑板人都会很爽快,就这么一来二往后我最终也拥有了自己的滑板。所以说我老姐的确有帮到我。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现在有一个要问的问题就是你开始是怎样练习滑板的?
这得多亏了我的邻居。我们当时住在乡下,各自也有10英亩的地。虽然说我们互相叫做邻居,但彼此之间还是有点小远。作为一个滑手他自己有在搭自己的ramps,他还有任天堂Skate or Die的游戏以及所有的滑板视频。
 
好牛逼!
嗯,他家里有抛台和quarterpipes,还有他把一个mini ramp改成了spine ramp。他的spine ramp是参照H-street那些经典视频做的,在搬去圣罗莎之前我玩的就是这些道具。
 
那里离圣罗莎近吗?
这个是在佩塔卢马的边界塞巴斯托波,算是有点距离吧。怎么说呢,远不远还得因人而异。
 
对于一个小孩来说算远了。

是的,我从没试过踩着板或骑单车过去。
 
你运气真好,我想那时你应该有十几岁了吧。
是说我几岁开始的吗?
 
是的。
那应该是六七岁才对。
 
我了个去。
大概是1988年的样子吧。
 
好吧,我想说你身边能有这么多道具可以练是很走运的了,而且88年的时候道具也是很盛行的。

就是啊,所以说这是很正常的,就像什么Santa Cruz视频啊,还有quarterpipes, mini ramps,和抛台这些道具都是有的。
 
Waylon喜欢滑板吗?
他喜欢玩这个,每次他都站在板子上面滑个五分钟或十分钟,然后他觉得无聊了才会去干下一件事。我不会逼他去滑板,所以。。。
 
我懂你的。

就像“无聊了吗?好吧,只要你还想要滑板我都会给你的。”他最多只能做个tailskid,转弯这些他还掌握不了。但我会鼓励他说“来,你能行的,孩子,相信自己。”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站位的?
他早早就选好的了。有一次我们拍下了他仰着头把脚放在板尾上装作很投入的样子的视频——那时是在机场的地毯上。从视频上看很明显他是regular站位,我刚好也是regular站位。有人建议说要对regular站位和goofy站位进行研究。。。就比如为什么会这样之类的?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另外我还一直以为那些能做no-complies的一定都是mongo pushers[后脚踩着板尾,用前脚在地上推的人]。
[笑]我也想过。
 
额,他们就是单纯的能做到而已,对吗?
开始的六年时间里我也是push mongo,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但现在我能很好的做反脚都是归功于这个。
 
单单看起来也没什么错吧?

是的,就是很正常的那种。
 
能在一种环境中耳濡目染也是蛮有趣的。

没错。比如说我们有音乐设备和很多滑板的东西,加上我儿子自己有很多玩具,在这种环境下他就会什么都玩一下,就那么十分钟或十五分钟的样子。
 
这个有点意思。
但他玩得没东西玩的时候就会很失落,经常动不动就会这样。
 
这样我们也能总结出另一面——滑板老爸教学能永远毁掉一个孩子。
你说的有道理!最终——我不想指名道姓的说——有些人并没有像四五个兄弟开着辆破烂不堪的车来场说走就走的公路旅行的经历。这个完全不需要任何计划,也不用带什么钱,去哪滑板就是唯一的目标。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奔向目的地是有些小孩永远不会做的事,他们只知道参加这样那样的比赛。
 
换种说法就是竞技运动。

对的。
 
这个是最近才成为滑板运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老一代那些人可不会这么做。以前就是一堆小孩找机会滑板,还得偷偷溜出去滑。不过以前还是会有些比赛。
嗯,以前是有的。我小时候参加过一些机动比赛,也加入了加州业余滑板联盟。
我还去过萨克拉门托和参加过圣罗莎比赛。虽然我参加了比赛但也不是很多,赢了也就一块板面和一些贴纸。
 
你赢了Tampa Pro,对吧?
没错。
 
我已经记不清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想说十年前你也是在X-Games上赢过铜奖的。
是的,我了个去。。。我自己都忘了那是哪一年。现在那奖牌都不知道放在哪堆着一层灰了。
 
我记得是十年或更久之前吧?

也许是。
 
那是不是在获得年度最佳滑手之后?
是的。


 
那就应该是十年和十二年之间。另外最近几年滑板比赛现场也有了很大转变。

你指的是功能饮料。
 
你是在说比赛的钱是从那来的吗?

我并不是说所有的钱,我只是搞不懂现在这些比赛的人都在做些什么,他们究竟是怎么搞到这么多钱的。
 
我觉得滑手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参与的是什么,只是有时候并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如果你去Tampa滑板场滑板,你也许会感叹说“原来我也可以在这里滑板”。这其中是有一些中间地带的,所以我不觉得比赛本身有多糟糕。

不对,比赛本身是可以搞得很好的,只是现在的比赛就是简单粗暴的比赛。。。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牛逼了。以前你会在比赛中遇到从没见过的人,碰到自己很少见到的朋友,大家还会一起约出去滑板。反过来看看现在,个个都戴着耳机,周遭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这并不是友好竞赛——而是活生生的你争我斗。大家参加比赛的意图都很明显,就是为了赢得奖金。
 
这很奇怪,我发现人们总会嫌这嫌那——特别是关于滑板运动的槽点总是一大堆——那有什么是绝对完美的呢?
是说关于滑板的吗?
 
是的。
我喜欢那种只要我走出房子就能马上上手的事,自己并不需要什么团队,也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许可,你就是最大的主宰者。这就是滑板的优势所在。
 
有时我会担心滑板运动将来成为主流运动之后会逐渐偏离它本来的核心理念。但现在看看这些牛逼的小孩和人们自己DIY出来的道具——我就知道人们还是延续着滑板的精神的。
简直是超越了过去。大家都在和无趣作斗争,就好比说“不是吧。。。你真的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吗?那好,我们也要把我们这个搞大。看着,我们要修更牛逼的道具!”


 
简直是帅呆了。以前滑板运动发展还不是很大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它有很大的排他性,注定只能单一发展的样子,就像有了超级正式的运动之后就没了街道、后院以及碗池这些地下运动一样。。。但现在看来两者同时发展的势头都很猛。
绝对的。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虽然说都是滑板,但只要等级层次一变化,其中所传递的理念也会有所差别。
 
让我们来谈谈滑板视频吧。Antihero的视频[Destination Unknown]最近才发布,还有你也一直在拍Vans的视频吧。
是的。
 
你在为不同品牌拍视频时候的心态和方法是不是不同的?还是说都一个样?

为Antihero和Vans拍视频完全不是同一个样。在Antihero你不是为拍片而拍,你只需要像老样子在路上踩着板,然后就有人不经意的拿着相机对准你。当Raney [Beres]在外边准备拍片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拍他,而事实是 Dan [Wolfe]正扛着长聚焦镜头在某处观察着,只需一瞬间他的动作就会被捕捉下来。但是和Vans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要求必须要追求完美,或者说追求那种电影的艺术感。这样的话你就不得不和拍片的人不断磨合,拍出来的效果会有些许刻意的感觉吧。像我这种喜欢顺其自然的当然会失去不少乐趣,但如果你拍不出你想要的效果,我还是会享受自己一个人的滑板的。
 
似乎品牌拍视频都是事先经过考虑策划好的,比如说“这就是我们要拍视频的地方,这就是别人做动作的地形”之类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老兄,这真的很难。这完全不是我的风格,虽然有些怪,但我得承认其他人都是这么拍的。他们找到一个三闪电杆,然后就像瞬间爆炸一样成功了,牛逼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拍视频也是有一段时间了,你现在适应了没有或者说有时还是会吓到你?
其实也没那么差,一半一半吧。这主要取决于你满不满意自己的片段,但对于像Antihero这种我倒不会介意好与坏。但对于Vans这些嘛,虽然我不会因为Greg [Hunt]说了一句“这看起来很厉害,伙计。”的话而不满意,至少我是对自己不满意。自己本来可以更干净利索地完成动作的,但感觉总是差个十万八千里的样子,最后只能抱怨自己说“好吧,我就这么卡住了。”
 
你自己的风格当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挖掘出来的?

我不喜欢我的手,老兄,那看起来就像星际迷航中瓦肯人用来心灵交融的手一样。但没办法,我从小就是这样。我做ollie的时候手会向外摆然后两个手指就瓦肯了。
 
就这点屁事?每个人都有啦。
手大家都有,但是每一个人的都不同啊。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喜欢的部分,就好比“我不喜欢我的膝盖”又或者“我不喜欢我的后脚跟”之类的。
嗯,我也不喜欢自己做的kickflip。我在做kickflip的时候前脚的动作不怎么好看,但他喵的就是成了。
 
你这种爱挑剔的性子会跟随你一辈子的,但你得知道缺陷造就了精彩。
你说的很对。如果大家都一样那就太恶心了。



你是通过滑板爱上音乐的吗?
我从我老爸的房子搬出之后就住进了圣罗莎的一家公寓里,那时我已经开始和我的小伙伴们搞起了音乐。即使没有什么乐器,我们也会把自己看成摇滚明星一样疯。作为滑手我们听的是Motley Crüe和Metallica,总之就是在滑板场嗨起来那种。我们在市中心一边滑板一边搞摇滚,我们当时就想“既然我们有根据地,那我们就应该搞些乐器吧。”然后我们就买了一套架子鼓,一把电吉他,再加上我兄弟已经有了的一把吉他,就这样我们就开始躁了起来。你得知道每时每刻都在滑板是不可能的事,你总得找些其他事情来做,而制造噪音就是我们的乐趣。
 
你觉得你时间分配在这两者上是一样多还是说滑板更多一点?因为在乐队中你就得去练歌的。
我们乐队Bad Shit是不会这样的,我和Trix都不需要练歌。有个老家伙只需要来收拾残局就好了。
 
你一星期玩一次吗?

没有,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玩了。我最近又有了个小孩,带着两个小孩怎样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才是我目前的状态。我们的练习场所就在我家,要练也是挺难的。一是孩子睡着了你不能吵到他,二是他醒了你又不能把他扔在一边不管,所以我们有段时间没玩了。不过我和Trix组了个小乐队叫Who Axed You,就只有我们两个,我是吉他手,她当鼓手。我们就这样自娱自乐了好几个月。
 
你是唱歌还是弹奏?
唱和喊是我负责。我们有乐器在手,所以当Jake [Phelps] 出城或者Arctic想唱的时候我们都能随时来一发,只是音乐和风格会完全不一样。
 
你有没有发现过玩音乐和滑板之间的相似之处?
我不清楚,也许是它们都制造噪音吧,我喜欢磨出的那种低音和呐喊声。当我在舞台上的时候我不会去注意眼前发生的事,我就听着Trix的鼓点,忘我地在音乐中呐喊,那感觉飘乎乎的。不过我还没熟练到不看着贝斯来演奏,贝斯可是整首歌中贯穿的一条线,所以我一直尝试弹好它以防缺失掉一部分。在我集中注意力的同时,我还要唱好那一分十五秒的歌词,不过我唱的时候就会恍恍惚惚地陷进去了。只有音乐停下睁开眼睛的时候才会惊愕一下,就像“哇,我现在究竟是在哪里?”一样。
 
你滑板时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有,当我slam完之后就会想“我究竟在哪里?”
 
你有一款新鞋要出来了,对吧?
没错。
 
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有多少双签名款了?
我想说七双但还是说六双好了。有一双叫Dr. T没有被标记序号的,所以不怎算是吧。如果我有TNT II的话那现在就是七双了。
 
和以前刚出的相比,现在的是不是有了很大不同?
你是指那方面的不同?
 
就你推出鞋的过程时候是否会变化,你以前都是同时摆出七个模型?

不会,我的就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价格我也会尽可能低。
 
这个可以有。

我只是想让小孩也能买得起我的鞋,所以过程越简单价格也会低点,这样就能有更多人买到鞋了。说真的,有些鞋子真的超级贵,就跟打劫我一样,而我的反应就像“什么?你说真的?那双鞋要190美元?你他喵在逗我是吧!”这样。我的理念从来都没改变过——简洁和价格公道。鞋子当然也要耐穿才行,我总是不断地确认鞋子的最重要因素不缺失后才会放下心来。
 
我懂,你是不想让一对30美金的鞋穿了一个星期就废掉的意思。
对的,我的设计理念就融在鞋子里,我觉得TNT 5就挺耐穿的。有孩子就跟当我面跟我说那些真的不错,说明这的确起效了。
 
你是不是已经拿到新鞋了?
是的,同一个样本我已经穿了好几对,我觉得这对比TNT 5还狂野。
 
怎么说?
就踩在板面上会更加的耐穿之类的,它的强度也有点猛。
 
还是用的华夫大底吗?
华夫大底,没错。
 
我想问你小儿子的名字叫什么?
Reno。
 
拼起来就像Reno, Nevada是吗?
嗯嗯。
 
多大了?
二月份就满一岁了。
 
我知道你有Waylon的时候就已经体验到当爸爸的艰辛,但想想所有事物都不再围着自己转的时候相信还是挺幸福的。
嗯,这就像一段旅程。组建了家庭就意味着生活会有新的改变,而有些人则像电影土拨鼠之日中一样:每天重复着相同的日程,又或者独自一人在酒吧中浇愁。对于我来说就相对幸运了,我既可以待在家里,又能全家人一起外出玩了。
 
幸福的人儿。
我真的很开心。



采访:KEVIN WILKINS
photography:ANTHONY ACOSTA
翻译:梁广飞
编辑:坦克

来源: Skate 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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