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直在路上探寻和记录滑板文化的摄影师Jonathan Mehring来说,语言不是障碍,因为滑板是大家共同的语言。
十一岁时,我第一次接触到滑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在维吉尼亚州的Richmond长大,那里没有几条像样的人行道,我们只能自己找些旧木板来做道具。我们会一个人扶着木板,另一个人从木板上drop in,然后一个接一个轮流着来尝试。熟练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城里的街上找新的朋友,滑新的地形。
我在高中接触到摄影,几年之后,我越来越发现摄影和滑板密不可分。我会在周末的时候拍摄滑板的朋友们,然后去学校把胶片冲洗出来。热情高涨的我会提前一个小时去学校把胶片冲洗出来,放学后一个人留在暗房里把胶片放大成照片。我发现这逐渐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几乎所有的好朋友都是通过滑板认识的,而我的职业选择也都受到了滑板的影响。
大学毕业之后不久我开始为滑板杂志工作。最开始我痴迷于练习不同的滑板动作,学会去弄清楚滑板圈里各个大佬的背景和朋友圈子。后来我逐渐发现我最爱的还是摄影,我开始觉得我更多的是一个摄影师,而不是一个滑手。我年纪慢慢大了,膝盖上有老伤,滑板技术也没有太大进步,所以我开始逐渐后退到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滑板。我当时在为Skateboarder杂志工作,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要保持对滑板的兴趣,我就得根据我自己的特长来规划一条自己的职业道路——继续拍摄滑板动作,同时也关注与之相关的人和文化。
我的第一次滑板旅行是一次为期三周的香港之旅。一群热衷于旅行的滑手聚在一起组织了一场出国旅行。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实际上那样的经历正是我需要的。我开始享受在那些不发达地区滑板的混乱和不确定性,也开始为杂志写稿,报道我的旅行见闻。我陆续去过很多地方,包括哈萨克斯坦、蒙古国、阿塞拜疆、摩洛哥、亚马逊、印度等等,我们觉得这些地方肯定不会有人滑板,可每次都能遇见一些当地滑手。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滑板是一种全球化现象,是世界各地青年文化的一种纯粹的形式。
在越南我们路过了一个小村庄,村里的土路上有几个孩子在玩自己做的滑板。我们马上停下来尝试和他们交流。最开始孩子们很害羞不敢和我们说话,可最后他们站在我们的滑板上,玩的特别开心。语言障碍对口头交流确实有很大影响,可是滑板消除了这一障碍。孩子们看着自己的板和我们的滑板,立即产生了认同感和亲切感。
当两个滑手在人行道上相遇,他们将不可避免地停下来互相认识。大家都在街上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直到最后完成自己的动作,付出汗水,付出心血,大家骨子里都留着滑板的血,所以一定会一见如故。
在玻利维亚我参加了一个建设滑板场的项目,来自20多个国家的近100名志愿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玻利维亚的高原上建设了一个21000平方英尺的板场。这个项目完全是靠一群拥有同样的爱好,同样的目标,同样的信念的人用对滑板事业的爱与激情而完成的。
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种族、什么阶层、什么文化,滑板人都是一条心。滑板是一项全世界的运动,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宗教,每个人都可以滑板,每个人都可以滑的更好!
编辑:YYY
【滑板文艺】滑板·文化·在路上-Jonathan Mehring
来源:
中国滑板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