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 Pfanner的内心比我们见过他下的任何台阶都大。他的心时刻紧系家人,以至于他拒绝了高价的诱惑放弃定居在加利福尼亚,而选择了离家属比较近的德国。这个来自澳大利亚(儿时居住在尼日利亚)的孩子,在滑板方面留下了如此不可磨灭的成绩以至于他不得不被忽略国籍和地理位置被公认为世界最具影响力的滑手之一。
编辑CHRIS NIERATKO会见了Christian(母亲对他的昵称),这时他刚刚结束了人生的一章(帮VANS拍摄视频),而开始了人生的另外一页(和他的未婚妻Anja,以及未来丈母娘)讨论组建新家庭。
你和你未婚妻Anja看起来都很年轻啊,你们什么时候生下你们的孩子Nassim Guammaz的?
啊哦,我们真的要讨论这个话题吗?那得追溯到1998年了,我不知道这个事能否公开说哈哈,我们私聊吧。
哈哈,我也是开玩笑的。你现在是一名父亲了,当爹的感觉如何?
很不错!我们非常幸运地能拥有MAX,他喜欢吃也喜欢睡,总之他就是个活宝。
现在MAX已经两岁了,他肯定不愿意放你出去滑板旅游了吧?
是的,他现在越来越大也意识到这点了。上一次离家是我最难过的一次,他一直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因为我一走就是好一段时间了。我也感同身受,我父亲也经常去旅行。现在我很难和他解释,有朝一日他也会体会和理解我的。
有什么秘诀可以缓解这情绪呢?我上一次离开我的孩子12天,我的心都碎了。
没错,我的心早就碎了很多次了,你懂的。你只能把一切埋在心里,只能说你想抱家里人就得放开手中的砖头,但是放开砖头你却没法养家糊口,这真的能让你发疯。
上一次我见你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在滑板附近溜达了,现在他有属于自己的滑板了吗?
有!目前他可以用膝盖顶着滑了。他把膝盖放在滑板上,用另外一只脚去推,眼睛时刻小心翼翼的。我真的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可是你知道的,大家常说:“孩子总会有比父母更重要的东西。”因此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他早就步我后尘了好吗?我甚至比自己去跳大落差还紧张好吗?真的很担心。目前他总是想方设法去攀爬自己力所不能及的高度,他明知道自己上不去,还要看着我,嘴巴呀呀呀的咕哝。他不到目的誓不罢休,我真的很害怕他老是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这对一个才2岁的孩子来说不是件好事。我真希望他能快快长大。
Anja有抱怨你吗?
没有很直接的抱怨咯。她抱怨我很多其他的东西,特别是很不好的东西。她会说,孩子都是跟你学的!
和我说说目前欧洲的滑板状况吧。
总体来说目前欧洲的滑板状况和美国差不多,大家都是出去滑板,竭尽全力的去做招,和朋友度过美好的时光,拍些存档,散播全球。美国西海岸比较工业化,东海岸的滑板氛围应该更像欧洲的滑板氛围。我不觉得世界各地的滑板有差异,大家不都是乐在其中,都因同一个原因而热爱滑板的吗?他们就是在为自己所喜欢的事而奋斗。
你觉得要想滑得好就必须去加州深造吗?或者换句话说,工业如此发达的欧洲,大家还能把滑板当做一项健康发展的事业吗?
哦,当然可以!多亏了互联网的功劳现在,比作以前现在的孩子是不可能有出路的。不过只要你全心全意的投入,也能在工业化的今天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你不必跑到西海岸去和那些人一同庆祝,开派对让他们记住你。我认为你必须去在世界推广滑板,未来的一代将越来越容易在自己的故土上用自己喜欢的运动养活自己,这不是每一个人应得的吗?
你最近在加州短暂定居了几个月,筹备VANS的视频拍摄。对你来说永久的定居在那里是一种渴望还是一种压力?
我并没有任何压力。不过他们在我过去的时候和我说,如果你想要你的滑板事业顺风顺水,你最好就迁居美国。所有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在欧洲,我总是说:“滑板只是让我们短暂的分开,我并不会背弃他们,即使是短短的1秒!”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和朋友尽可能的待在一起,有一天滑板会离我而去,但是家人永远是我背后的支柱。那就是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我为什么从来不考虑离开欧洲的原因。
我见过你母亲,她非常和蔼,我也知道你们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她有见过你跳大台阶吗?
刚开始的时候她很难接受,尤其是我满身是伤地回家。不过时间久了,她就接受了。现在她会和我的朋友一起出去玩,当我去滑板或者回家拍摄的时候,她会在那里希望支持我的工作。她希望我可以考虑自己的安全,我开心她也会为我开心。
我非常开心!我没有推出过我不喜欢的视频。我就是去滑板,然后乐在其中,如果有像Vans这样疯狂的队伍推动我的同时也推动自己,那样更加有趣,录制的时间过得也更快!我很满意我的作品,我也希望它快点推出!
视频结束的时候有压力吗?这是Vans的第一部庆祝50周年的视频,对你和Vans来说各自意味着什么呢?
从公司的角度出发,那真的是充满压力,因为大家都充满期待的。正如你说的,这个是他们的第一部视频,他们是世界第一滑板鞋品牌,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想看看我们能有什么惊喜。但是我们不能过于夸张,只要力所能及,效果就肯定会好的。
过去几年里,你已经去了无数的滑板旅行,拍摄的时候最高兴的是什么呢?
Wow,兄弟你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有太多太多高兴的事情了。我猜你这个问题问谁都是个折磨吧哈哈!我记得最疯狂的一次旅行是去克罗地亚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就觉得棒极了,第二次去的时候你一定不会觉得旅途像第一次那么好玩,可是第二次去真的又比第一次精彩!我从来没有去过一个地方可以让我们时刻充满能量的!我一生都难忘!
摇滚乐队都知道,30年以后再听自己的经典专辑,一定有特别的意义。你也有同样的感受吗?
当然,这必须的。和一个团队一同旅行那么多年,幕后大神Greg Hunt一直帮我们拍摄,领导人物Jamie Hart,让我感觉我们是不可分开的一家人。你能体会现在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回顾曾经的旅行,那绝对是我们几个最幸福的时刻了,大家都说,对!没错,那时的我们多么愉快!
我听说视频中总会有最牛逼的人,你觉得谁会让大家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呢?
哇,你这个问题真难说,因为每一个人都是100%投入的。如实来讲,每一个人的片段我都十分期待,但是最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Earl Berle [Elijah Berle],他绝对会让大家印象深刻。
我也不知道。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是卓别林,可能是因为是希特勒的生日大家都误会了吧。(笑),现在仍然会听到大家说:“哥们,那个带着胡子来的Chris胡子很帅嘛,他现在应该剃掉了吧?在德国希特勒仍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虽然已经很久了。他们很努力想走出那段阴暗的时光,我猜这是他们神经兮兮的原因。总体来说,生活在德国我很快乐。他们非常耿直,所作所为都不会拐弯抹角。也许他们想摆脱曾经的臭名声吧,所以他们一直都表现的很完美而且有点神经兮兮。他们其实也没那么紧张,毕竟他们是世界啤酒的首都嘛。
你是尼日利亚长大的,后来年轻的时候在澳洲居住,你是怎么最后定居德国的?
我猜是不可抗因素吧。我的妻子是德国的,我在澳洲长大和他们基本没差,正如我说的,德国的生活条件很不错,有很多的原因让我喜欢这里,我甚至没有理由去讨厌这里。
你不会因为你自行车后面没有灯被拘捕而不爽吗?
哦,是的!有时候他们的确是过分了。我希望有时候警察可以宽容一点,但实际情况是,我正在骑车回家,那时候天色并不是很晚。但是他们把我拦下,和我说:“你看起来像刚刚磕过大麻啊!为啥你的眼睛红红的?”“那是因为我正在骑单车,而且很冷好吗!!!!?”在德国你四处可以看到傻子,到处都是,即使我们可以在澳大利亚见到一些很酷的警察,但那都是少数。生活就是这样,既有聪明人也有傻子,因此你要学会如何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你有因为没有在自行车后面装灯而收到告票吗?
没有,他妈的没有你信吗?如果很暗的话我会装灯的,问题都不暗所以我就没有装了。我警告那些傻逼警察说,如果你们要给我做毒品测试我就要告你们歧视我,他们知道自己理亏,就放我走了。
我们去了德国的一个美国军事基地滑板,为拍摄Adventures With Chris。进入基地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麻烦,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你和大家讲讲发生的滑稽事吧。
哇,那真的是很疯狂。你可以想象军事基地是设计好不让无关人士进入的,当我们站在军事基地大门的时候我们意识到我们没有任何有效的身份。我非常惊讶他们居然让我们进去了,只因为谷歌的图片搜索引擎。感觉就像,你很喜欢谷歌?那就能让你进军事基地一样。
说说关于美国的安保体系吧。
Yeah,他们会说:“没有ID?你叫啥名?”他们就谷歌一下,然后其中一个人说,“你背后有三个摄像头,你看得到吗?”我看了一眼,他就说,“好的,信息符合,你们可以进了。”当时我就震惊了,我并没有需要开车几小时回去拿身份证而错过这段如此酷的经验。进入军事基地非常的酷,亲手操作火箭筒,吃一堆奇怪军事包装的食物,在军用悍马附近溜达甚至滑板!
你现在会cut掉爆炸头吗?
我妈妈和我妻子有很多怨言,她们非常希望我剪掉。但是我就是不想剪掉,那是我的头发,我的头很小,如果剪掉的话看起来就像有颗花生在我头上一样,我就想留着。我觉得爆炸头很舒服我干嘛要剪掉。
那你的小MAX没有爆炸头你会伤心吗?
不会。不过我一直希望我的头发能是亚麻色的。
染发就好啦!
我最近发现一张我在寄宿学校的照片,那时我13岁,想用一种廉价药房可以买到的化学品把头发染成亚麻色。我并没有太久的时间,所以头发变成了恶心的黄色。第二天人们总是对我的头发议论纷纷,忍无可忍的我就把头发染回黑色的,我受不了别人的狗血评价。亚麻色的头发是我的梦想。
如果Vans和你说,他们想让你看起来更加有南加利福尼亚的味道,因此要你染你的头发怎么办?
哦,那我们需要谈谈了,不过算了吧,他们不可能这样做的。
完成了视频,你的计划是啥?放个长假?
完成拍摄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婆去蜜月旅行啦!那是必须的!我们会在今年夏天结婚,但是夏天的时候要计划很多拍摄旅行。Anja已经和我处了好几个夏天了,所以她已经知道我的夏天是怎么样的了。不过一旦视频结束了我们就去蜜月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