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没听说过Todd Francis这个名字，但是你一定看过他的作品，Antihero的老鹰Logo就出自Todd之手，同时他还为Real，Element,Stereo等公司设计过很多图案。他十年前设计了一系列Bam的签名板面，当时Bam能火到每天给粉丝签名到手软，其中也有Todd的功劳。一起通过访谈了解一下这位幽默的怪异的艺术天才。
有没有人曾面对面的跟你说你的作品很糟糕？
只有镜子里那个人。另外有人亲自告诉过我不喜欢我的某一个作品，这些年来一直都有人跟我提类似的意见。也有人否定所有的设计，所有的思想，给我的书作序的人就不喜欢我的作品，但是他好像对整个艺术环境都不满，所以是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画那些令人恶心的图案？很多艺术家画的插画明显会大卖，而你的作品我觉得很难有市场，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呢？
我觉得这很有趣，所以我才这么做啊。我希望我的作品能让人们有所反思并作出反应，这样的互动才是好的设计。我16岁的时候画了一幅完美的大便，引来了众人的嘲笑，所以也许是我的审美太独特。如果我的作品卖不掉，不能让大家喜欢，不能吸引眼球，那我在这条路上也走不到现在啊。不管是滑板还是别的，那些无聊的光鲜的图案不会给人带来震撼，也不会给人带来不适，因此也没什么意义但也没有缺点。可我就是喜欢做点不一样的东西。
Sketches for Julien Stranger pro model / Antihero skateboards (1997)
你画过很多动物和人交合的插画，或者是动物强奸人类的图案，为什么？你之前有过和动物之间的性经历吗？
还没有，我这个人不太强势，不喜欢约束他人或者动物。至于前面这个问题，我一直以来都喜欢动物伤害人类这一主题，我觉得大自然是公平和正义的，人类不是世界的主宰。
你有没有想过用自己的体液来作画？
兄弟，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艺术学校里。我在大学里攻读艺术学位的时候经常会画一些大画幅的作品，我喜欢用牙齿咬掉画布的边缘来留下我的痕迹。但是现在来看我觉得这种行为挺傻的。
Sketches for Real logo board series – Executioners (1999)
Antihero刚创立的时候，你为他们工作过。当时是怎么定义Antihero的风格的？跟Julien Stranger一起工作是什么感觉？
在Antihero刚创立的时候，一切都没谱，没人告诉你品牌发展的方向，风格是什么。Julien也不管这些事情，他天天都和Cardiel以及队员们一起tour，所以我在做设计的时候没什么方向。
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Julien被这些琐事弄的很烦恼，必须在短时间内作出所有决定。他让我做一个飞机失事的图案，因为公司的一切就像飞机失事一样糟糕。很快最初的一批T恤出炉，我画了一架飞机头朝下冒着烟下坠的图案，后面写着Antihero的名字。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最后的成品不太如意。因为我当时必须在两小时之内把图案赶出来，然后交给其他部门去生产。我们当时只有一个大致的概念，然后匆匆忙忙的把板面、T恤、贴纸的图案画出来就拿去生产了。所有最初的作品看起来很潦草，我也不是很满意。
在那之后的几个星期，我根据Julien喜欢的书籍和作家画了一些东西，我们倾向于做一些反商业的、有些奇怪的、下里巴人的作品，最终我们敲定了品牌的基调，事情也开始好转。但是总的来说，Antihero早起的东西都有些不知所云，因为我们是在是太匆忙了。
听说Antihero老鹰图案的原件曾经被偷走过，那幅画现在在哪？你觉得这幅画现在能值多少钱？
哈哈，这件事情还挺有趣的，八年前我跟Don Pendleton，Matt Irving一起在伦敦办了一个艺术展，那幅画也被展出了。席间有个Antihero的死忠喝多了，实在是太喜欢那个老鹰图案，就把我的画带回家了。可是回家之后，他又觉得特别愧疚，就把画又还了回来。我实在他感谢他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请他喝一杯，但愿他不要重操旧业顺走我别的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我把这幅画用了一个很大的画框裱了起来，挂在我工作室的墙上。同时也警示着我，让我不要忘记愚蠢的过去，不过也正是这些过去才能让我有今天。对于这幅画的价值，我觉得其实不重要，它本来就不是因为出售而被创作出来，所有它是无价的。
如果现在要你换掉老鹰logo，完完全全重新设计一个，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很有趣。如果你希望板面、T恤、贴纸这些产品卖得火，我会做些像Grizzly的小熊或者Antihero的秃鹰这样的图案，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些，只想画点让人受不了的东西，所有我会选择画一个绦虫。最近我做了一系列板面，上面有各种类型的寄生虫，而绦虫那一款最让人吃不消。我会这样继续下去。
Santa vs The Elves, Christmas card (1995)
你也为Element做了很多设计，Bam系列是你的代表作，而那时也是Element的鼎盛时期。你有没有因此得到更多的版税？
在滑板这行里面很少会有艺术家能拿到版税提成。当然，这是一件很聪明的事情，可是我当时压根就没想过啊。有时候我也会想如何赚更多的钱，可是更多的时间，我在跟我的寄生虫们玩耍。不过我很开心能画出些风靡全国的作品，能为滑板的发展做出点贡献。
你有没有嗑药之后进行创作的经历？你是否觉得这会让人更有创意?
也许灌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之后开始画画会显得更加浪漫豪爽，但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很多人飞大了之后会创作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作品，但是我不会这样做，我不相信不清醒的我所创作出来的作品。我觉得只能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能创作是一家很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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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James Lee
Portrait Photo: Amber Dia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