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铁打的滑板圈流水的Pro，Johnny Layton到底去了哪儿？

铁打的滑板圈流水的pro，这个圈子里的人总是来了又走。话虽这样讲，但备受敬重的滑手隐退的事件却鲜有发生，尤其是当他们的水平仍旧很高的时候。不巧，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Johnny Layton身上。当他第一次在Toy Machine 2004年的视频Good and Evil中展示自己高飘远的switch 360 flip时，大家都觉得他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不过，十多年过去了，他只出了几部个人剪辑，这个虽然身材已经开始发福，但是依旧勇猛如初的、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的Johnny悄无声息地从pro排行榜消失了。对于此事，坊间流传了许多版本，但是真正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也没人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Jenkem找到了Johnny，询问了当年他转业的种种，聊到了他现在做为Vans营销人员的感受，了解到了他过去五年间拍摄的所有视频现在在哪里。（去年公布的视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Jenkem上还有一个福利部分）





 最近怎么样啊？滑手圈最近没你的动静啊，这几个月你忙什么呢？
几个月……就是为Vans打工啊，组织些活动做做推广呗。还有就是当爸爸……一边当个好丈夫，一边尽可能多地滑板。
 
最近你多久滑一回？
我每天都会踩踩板，Vans的办公室里有个小斜坡，我会在午饭的时候玩一下，或者休息的时候玩个五分钟。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如果我下班比较早，通常是周五，我会和我的兄弟们玩一玩。我每周有一天休息，一般我会出门拍拍视频。
 
大家本以为你会出现在Vans的视频Propeller中，怎么回事？
在我彻底离开这个视频拍摄项目的大概一年半以前，我是加班加点地拍摄这个视频的，后来他们不让我一起旅行，他们一点一点地在排斥我，这让我很不安。不过我还是认为我拍出了很棒的东西，我本身也很努力……我想他们只是觉得我的剪辑不应当出现在他们设想中的视频里吧。所以在我被Propeller驱逐后的第六个月，他们找到我，对我说：“嘿，你的合同到期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部视频不会有你的剪辑……”
 
他们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表现得足够专业，我也理解生意就是生意。他们继续给我六个月的解雇费，好让我比较容易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想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还把我的剪辑给了我，以便我将来找别的赞助或者找别的工作。Greg Hunt给我一个装满了我的视频的硬盘，而且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离开有多么的抱歉，但是仅此而已。



那个时候你也在为Toy Machine效力吗？
提到这个就太虐了……我离开Vans的前两天Toy Machine找上了我。Ed Templeton给我打电话要聊一聊。我在Mike Sinclair（Toy Machine的领队）那里受到了警告，说如果我不能拿出更多的东西就要我离队。那可是Toy Machine啊，你知道吗，我们都是一家人，是好朋友，我在那里待了那么久，我理解，但是我打心底里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Ed 和Kevin Barnett（Toy Machine的前摄影师）找到我，他们说现在他们正经历预算危机，而我做的又不够多，我没有上杂志，没有拍足够多的视频。我被开除了。
 
我理解，队里有特别猛的哥们。Blake Carpenter刚刚成为pro，他们正在计划让Jeremy Leabres成为pro，所以我敢肯定他们希望有更多的钱支付给这些贡献很大的滑手们。
 
你那些没公开的视频怎么处理了？是你之前发布在Berrics的片段吗？
是的，我当时心里想，去他的，这些视频我自己编辑一下然后放在YouTube上算了。我只是想把这些片段公开，让那些想说“这哥们说他要拍Propeller，但是啥也没拍出来”的人闭嘴。当Berrics公布了这个视频的时候，我收到了很多回应，挺奇怪的。有的评论说“祝好，要经受这一切确实不易……”等等，我收到了各种各样的不同立场的回复，然而最多的评论是，“哥们，这是你职业生涯中最棒的视频。”真是虐我啊。
 
那之后有没有别的公司找上你？
不久前我开始拿Welcome的板子，他们只是给我板子让我滑，我还没滑过特殊形状的板子呢。他们给我板子，但是我并不为他们效力。如果我需要板子或者别的零件，我能拿到，只是我已经不再属于某个队伍了这个事实让我很心碎。我不再是像Toy那样的大家庭的一分子了，我觉得这个最伤我了，我是指为了薪水把我开除……如果只是单纯地出于对Ed的爱、单纯地为这个品牌和它所代表的东西滑，我也会很乐意的。
 


你觉得你工作上懈怠甚至完全不做工作吗？
你可以看看我的视频，看过你自己心里就有数了。那个时候我妻子怀孕了，所以我有九个月都很分心，很明显我没有以前滑的多了，因为我要尽一个丈夫，一个爸爸的职责。可能就是那九个月，他们看我不像从前那样多产了。但是拍出的视频可以说明一切，如果你看了我的视频，你就会知道我并没有懈怠。我还拍了照片，但是照片不像视频那样能说明问题。我现在正在做一个全新的视频，不久就会和大家见面。大家可以看看我的视频，就知道我有多努力。
 
滑板也可以很残忍，它可以带你进入这个圈子，带你去看很棒的风景，把你塑造得金光闪闪，在它想要让你毁灭的时候，或者管事儿的人想让你离开这个圈子的时候，它就会让你毁灭。
 
你现在为Vans打工？你在那负责什么？
几乎正是在我作为滑手的临时合同到期的时候，Steve Van Doren的队伍联系了我，他们觉得我很适合这个工作。他们让我又回到了Vans。现在，我和Van Doren、Chopper Dave还有许多员工一起，作为Vans活动和推广部门的一员工作。
 
这个工作不像从前那样，为某个板场或鞋厂效力，这样干个2-5年，然后重蹈覆辙。所以我当时的心态是，我要试一下接受这份工作，毕竟我还是在我所热爱的滑板圈里，而且这份工作像普通的工作一样可以让我养家糊口，不必担心自己哪一天不再是pro了。
 
从我18岁到1年前，滑板就是我的全部。我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当时我没有能力养滑板。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工作环境很稳定，我的收入很稳定，而且我还在滑板圈里。除了Vans，应该找不出第二家公司，可以让已经离队的pro滑手在6个月后作为企业雇员返聘回来。
 
能够拥有这个工作我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没有这个工作，我现在的境地一定很窘迫。我现在依旧从事滑板相关工作，我也很开心。我开始享受滑板了，而且我现在更加珍惜玩滑板的时光，因为这份工作还是需要很努力的，工作量好大呀。
 
你现在的水平有退步吗？大家还找你一起玩滑板吗？
很多人都找我一起玩滑板呀，但是我只能在下班后回家前挤出30分钟的时间去Cherry公园玩一下，回家后就要当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努力养家了……
 
我现在也能随地反脚大小乱啥的，我现在去板场或某个地形玩的时候，大家也会说：“快看，是J Lay！”这偶尔会搅乱我的思绪。我的水平依旧挺高的，而且现在依旧在滑板圈工作，只是不再是pro了，想到这一点我就会很心碎。当我在组织滑板活动的时候感觉也很奇怪，我是活动的负责人、组织者，但是我脑子里想的却是踩上板子。我的灵魂还是一个滑手，所以如果我不每天踩一踩板子我一定会疯掉的。
 
你觉得你的裸照是不是你职业生涯走向失败的导火索？
（笑）也许是因为我的裸照传遍了互联网，大家都丧失理智了，所以大家看到我的时候会说：“噢，他就是那个裸着淋浴的人……”可能那个照片损害了我在大家心里的形象，冒犯到了别人，但是Ed Templeton一直都在发裸照啊。我们都是男的，都比较色情，大家都一样。别跟我说谁从没发过裸照。也许这件事导致了我职业生涯的失败，但我不是这样认为的。
 
裸照火了之后有人主动联系你吗，小女生或者小男生？
真没有……（笑）不过我和别人对话的画风开始诡异起来。总是有人这样说：“哥们，那个照片……”我真想扭头就走。好吧，我承认我发了裸照，这个行为真是蠢到家了，但是不至于一直咬着不放吧。就在这周，我遇到了Don Brown，他这样和我打招呼：“嘿，Johnny，你穿着衣服我差点都没认出来。”真是哔了狗了。不过我会慢慢接受的，我会把它当笑话的。都说人类是健忘的，呵呵，他们怎么不把照片这事儿忘了呢……（笑）
 
你父母最后还是知道了这事是不是？
是，我不得不在别人告诉他们之前告诉他们。我妈的反应是：“天哪，不要。”我爸的反应是：“擦，你敢不敢再蠢点？”我觉得我姥姥应该还不知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我就真的承受不来了。
 
当你作为赞助滑手的时候，有没有厌倦大家管你叫“大块头”，你有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成为一个更猛的滑手上？
有啊，这个比裸照更让我心塞。如果你真实地看到我的话，你会发现我不胖，我从来就没觉得我胖。我的体重经常浮动，我有200磅但是我看起来像只有175磅。我的大腿像Mike Piazza那样，我看起来也很像一名接球手。我没有大众滑手那样的身材，所以我也就大事化小了，顶多就是对那些嘲笑我的人说管好自己吧，你能switch tre杀这个地形吗？不能？那滚吧。
 
我很好奇啊，你在滑板圈总是有外号，而且大家还很热衷于给你起外号。
可不咋的，感觉这个新外号能用十年！我被叫过肌肉男、大块头、裸浴者，今年我被叫做酷爹。可能是因为大家觉得，今年这家伙唯一值得说一说的事儿就是他有了一个娃……所以他是酷爹！



你发布在Berrics的视频中，最后一招摔的很惨。有多惨？
只是划伤，伤口不深不至于缝针。我的尾巴骨和我的屁股硬生生地磕了一下，但是没磕到蛋。想来也是讽刺，我上一次试的时候完美落地，然而我非要再做一次。这一次我点板没点好，挂在了扶手上，当我跪着想要起来的时候，我的肠子突然就失控了。我张开的屁股就那样拉了屎出来，我华丽丽地拉裤兜了。
 
太尴尬了，我赶紧跑了，以免被人拍到。我跑到能脱裤子的地方，检查一下伤口，确认一下屁股没有被摔成两半，余生不需要把屎拉到袋子里。
 
我把衣服脱了，擦干净屁股，发现了绿色和红色的混合物。真是好惨啊，看起来就像是许多血和许多屎的混合物。真是哔了狗！Dan Lu，Gilbert，麻烦帮我看看，真是太抱歉了让你们看这个，但是我需要知道我现在是在喷血，还是在滴血，还是说我的屁股没事。当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我匆匆冲了个澡，就赶紧到镜子面前检查我的屁股。看起来还好，没啥大事。
 
我回家了以后去看医生，他戴着手套把整根手指都伸进我的屁股里检查哪里有伤口，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你很幸运，里面没有伤口。你差点就伤了你的尿道，不过你可能会时不时地拉裤兜。”这次我只伤了我的尾巴骨，所以我不得不修养三个月，过得很滋润的三个月。
 
从那之后你还拉过裤兜吗？
我养好伤后第一次去Cherry板场滑板，我记得当时我在做tre flip，就在摔到地上之前的一瞬间，我觉得我要拉裤兜了。我吓坏了。但是之后我没有拉裤兜，只是我的尾巴骨很痛。我当时心想，太好了，我恢复正常了。
 
不必担心每次摔倒的时候拉裤兜着实花了我很长时间。那次的伤真是一个惨痛的经历，对我的屁股来说简直就是炼狱，但是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我的各项功能都正常，谢天谢地我无需从此以后把屎拉到袋子里。



至少现在的办公室工作让你不必摔成那样了……
我可能是个受虐狂，为了成招摔成什么样我都不介意。摔也是成招的一部分。做招儿的时候会摔，会痛，但是当你最后做成招儿滑走的时候，你会感觉之前摔的跤都值了。
 
听起来你真的很怀念当pro的感觉。
有人关照我，给我提供这个职位我已经感到很知足了。但是同时我灵魂里的滑手也在蠢蠢欲动。我不再是pro并不代表我就不会像pro那样滑板了。我仍然想要继续拍视频。但是我有那么多时间拍摄吗？可能没有。我灵魂里蠢蠢欲动的滑手正在一点一点侵蚀我，我能保持清醒的唯一途径就是继续滑板，不要对整整10年的职业生涯耿耿于怀。不过释怀没有那么容易。

文：Ian Michna
图：Ben Karpinski
译：小雯
原文：Jenkem
地址：http://www.jenkemmag.com/home/2016/06/27/wheres-johnny-layton/